自焦躁踱步,见了浩光道人,忙即施礼。
浩光道人坐上云床,尚未开口,杨天琪已叫道:“师伯!我的钧天壶被太玄凌冲那厮强抢了去,他又一件法宝,能演化黑白之气,十分奥妙,请师伯为我做主!”
浩光道人白眉一竖,怒道:“如何这么不小心?我三番五次叮嘱,钧天壶事关重大,必要谨慎!你失了此宝,如何感应空桑仙府?真是废物!”
杨天琪前世虽是空桑上人侍奉童子,却不入流,还要靠钧天道人所炼钧天壶沟通空桑仙府,往来两界。钧天壶一丢,牵一发而动全身,令少阳剑派诸般盘算尽数落空,不由得浩光道人不怒!
杨天琪道:“师伯不必动怒,还请将伏魔金剑赐下,弟子带两柄飞剑前去,诛杀凌冲,夺回宝贝!”他始终以为凌冲是占了那件法宝的便宜,金光老祖出工不出力,自家才会一败再败,若能借了伏魔金剑去,必能旗开得胜,一雪前耻!
浩光道人冷笑:“凌冲倒还罢了,他师傅郭纯阳也来了天星界,方才便是他与天妖联手,设计了焚天魔祖,就算我亲自出手,也讨不了好去!”
杨天琪呆了一呆,急道:“郭纯阳并非纯阳老祖,师伯怎会不是对手?难道眼睁睁瞧着凌冲那厮炼化了钧天壶,再也夺不回来么?”
浩光道人问道:“你方才说凌冲手中有一件法宝,能变黑白二气?究竟有何神秘,你好生说来!”杨天琪将所见生死符种种灵异一一道来,浩光沉吟不语。
伏魔金剑与金光老祖元灵走出,立身一旁。两柄飞剑相互不对付,谁也不理谁。金光老祖嘴快,叫道:“适才那天妖曾手持一团黑白之气,演化太清符法要义,难不成便是凌冲手中那件法宝?”
伏魔金剑哼了一声,说道:“还用你说?傻子都能想到!”金光老祖怒道:“若非老子提点,谁能想到?那黑白之气必是太清门遗留的符宝,故意掩盖行藏,却被焚天魔祖所逼,不得已露了马脚!浩光,你说是也不是!”
浩光点头道:“凌冲手中必是太清符宝,甚至其人也得了太清遗传,此事倒是意外之喜。清虚道宗数千年来极力搜寻太清余孽,欲除之而后快,倒可因势利导一番。”
杨天琪恶狠狠道:“原来如此!我将此事告知云珠,只要清虚道宗掌教得知,必会派遣高手擒杀,那时倒要瞧瞧郭纯阳是保是舍!”
清虚道宗与太清门当年一段公案,浩光道人自是深知,眨眼间便定下一条毒计,吩咐杨天琪道:“钧天壶被夺,不可硬抢,你随我去见郭纯阳讨要!”
杨天琪满心不愿,不敢违命。浩光道人大袖一拂,裹了他闪出极天宫,来至星核之前。但见太火熊熊,内中似有一物,浮沉不定,幽然自若,似先天地生。
浩光道人都不免多瞧了一眼,暗自赞叹:“先天妙物,果真不凡!”此物在天星界中自开天辟地起孕育,至今还未定形,亦未有出世之期。此物灵性自生,又有先天太火守护,浩光道人几次动念擒捉,皆被其逃了出去。
不知怎得,竟被天妖寻到踪迹,更是做了比邻,相安无事。浩光道人收回目光,浑若无事,对郭纯阳稽首道:“郭道友有礼!”
郭纯阳分身面色如常,亦稽首还礼:“浩光道友有礼!”之前还生死相拼,如今却又言笑晏晏。浩光道人又向天妖老祖见礼,笑道:“久闻道友出身玄异,可惜缘吝一面,今日总算当面得见,还请莫怪贫道失礼才好。”
天妖老祖淡淡道:“你人我妖,出身不同,非我族类,浩光掌教不必客气。”浩光道人碰了个软钉子,丝毫不以为意,目光转在凌冲身上,正要细瞧。
郭纯阳哈哈一笑,用手一指,凌冲身后现出虚空涡流,不由自主投身其中,转瞬不见,竟是被逐出虚空之外!这一手大出浩光之料,竟来不及阻拦。
杨天琪见了凌冲修炼,目中欲喷出火来,被郭纯阳似笑非笑一瞥,心头一桶冷水浇下,心思顿熄。
浩光道:“老道舍了面皮来,是为我这师侄,他父亲杨逊将一件钧天壶的法宝赐下,却被贵派凌师侄强夺了去。郭道友当面,可否瞧在我少阳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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