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批判老子的复古思想。但是如果文本原典的次生层解读,形而上。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象外之意。乃是无为的境界,顺其自然的境界。是一种万物自化的,君子自强不息的恬淡。
黄庭坚,诗学道路的转变,诗风的转变。这些都是内在的心灵史的外化,根本原因还是诗人本身阅历的增长,人生感受的加深,人格修养的提高。最终人生境界的成熟。
圣人一出生就是圣人吗?不是,难道圣人就不犯错吗?
诗风的转变。创作风格的分野,气息流露的转变。
一个人艺术生命的成熟,是一种灵魂蜕变的历程,苏轼绚烂至极之后归于平淡,黄庭坚晚年诗风由之前的生硬险怪归于平淡,王安石的创作早期也是锋芒毕露而后有一种收敛。平淡是宋代文学的一种整体性追求。
而这种追求,这种可以用创作分期来显化的平淡之路,一种被后世心学称作煉心的修炼,这样的人生才是意义。一成不变的创作风格,就意味着没有前进,就意味着作家人生境界始终停留在一个水平线上,这本身就是一种倒退,因为你原地踏步,别人却已经前进了。
所以说,心灵蜕变史,在张俊义看来是可以在宋代多数文人的创作中看到端倪的。
人生的意义也许就是要有一种心灵的救赎和蜕变。这便是人生的终极目的。否则都不算是活着。
就好像在张俊义看来,屈原的作品风格始终如一,根本没有创作分期之说,这透露出诗人内在心灵的始终生活在痛苦地狱里。
战国时期,人类的心灵,儒释道的精神文化,还没有发展起来。
如果屈原能够接受儒释道思想的调和,不至于走上极端,投河自尽。屈原在诗歌史上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屈原的美学意味,对于生命的归宿与终极抚慰是远远比不上陶渊明和苏轼等人的。这与时代,精神史发展等局限是密不可分的。毕竟屈原的时代,没有平淡这种说法,没有学术文学的积累,没有后世魏晋风流对于人性的解放。
精神文明积累到宋代,已经获得了很好的回答。是要追求一种平淡之美。
张俊义至今都还记得在前世看了一本书,至今难以忘记书中描写的悲惨情景,隐约感受到了国人的心灵蜕变。
书的名字叫《1901》,是王树增非虚构华夏近代历史系列之一。
它讲的不仅是惊心动魄的历史事件,还有国人在那段纷乱岁月里的心路历程。
距今一百五十多年前,国人唯我独尊,视世界为“蛮夷”,对“蛮夷”知之甚少且不屑一顾。当英伦人用舰炮轰开华夏的国门的时候,国人无奈接受了“蛮夷”的见面礼。
距今一百多年,大清帝国的命运掌握在老佛爷慈禧手中,老佛爷企图依靠义和团的“神勇”打败“蛮夷”,出口恶气。岂料宣战不久,“蛮夷”就轻易侵占了帝国都城。国破家何在?国人的心灵迷失在老佛爷逃出京城的茫茫风尘中,国人因此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剧烈、最深刻的心灵蜕变。
这种蜕变因华夏民族的奇耻大辱而痛楚,又因大清帝国的摇摇欲坠而艰难。一个古老而巨大的帝国如此不堪一击,几乎在一夜之间摧毁了国人根深蒂固的“自以为是”。
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国人:“蛮夷”不可小觑,落后就要挨打。
悲惨惨的帝都告诉国人:战争不是儿戏,必须知己知彼。
面对国家灾难,国人痛定思痛,心灵蜕变,师夷制夷,发愤图强。终于十年磨一剑,实现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面对国家灾难,国人不忘国耻,前赴后继,振兴华夏,走向复兴。历经一个世纪的奋斗,建成了一个繁荣富强的国家。
对国人而言,心灵蜕变并非易事,往往需要我们走进历史,读懂苦难,才能探寻缘由。
对张俊义个人而言,心灵蜕变比生老病死更加艰难,就像唐僧西天取经所走过的《玄奘之路》,必须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如愿。
“女人因为优秀而孤独,而男人因为孤独而优秀。”张俊义想想还是蛮有哲理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