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做男朋友……
现在看来这些话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混账话啊,大大的混账话,简直混账得没边了!
哪怕日本是个盛行变态和怪癖的国家,身为父亲的自己撮合亲哥哥和亲妹妹这种事也太……有违人伦了!
上杉越这才意识到,怪不得自己说完这些话,路明非那小子瞬间黑下脸来怒斥自己乱了套……这可不就是乱套了么!
还有酒德麻衣和她的朋友,两个小姑娘躲在一旁偷着笑……上杉越原本以为俩小姑娘是在偷笑路明非暗恋的绘梨衣被自己撺掇给了其他人而恼羞成怒,万万没想到俩小姑娘居然是在偷笑自己乱点鸳鸯谱。
此时上杉越回想起来,最让他深感挂不住老脸的是,在自己胡言乱语鬼话连篇的时候,路明非那小子居然没有暗示自己一下也没有提醒自己一下,就任由自己当着绘梨衣的面说出如果自己年轻个五十岁,也想体验一把年轻的感觉,说什么和路明非争一争绘梨衣这种道德和底线双双缺失的话……现在上杉越回想起自己说出这番话时,酒德麻衣和她朋友两个小姑娘望着自己惊诧而意味深长的神情,上杉越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不再出来了。
“小混蛋!真是个欠揍的小混蛋!”上杉越恨得牙痒痒。
上杉越回想起路明非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此刻怎么想怎么觉得那小子是道貌岸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把绘梨衣托付给这种蔫坏蔫坏的小子是不是太草率了,在一下子接受太多太惊人的消息后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失去了判断力,被那小子的话带着节奏跑。
自己答应那小子答应得太过轻易了吧?毕竟绘梨衣可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女儿可不像那俩笨蛋儿子啊,女儿这种生物应该是用来捧着的,而且以绘梨衣那么天真那么单纯的性格,以后还不给路明非这满是心眼的滑头小子欺负坏了?
“可恶,混小子!你以为你在糊弄谁?那可是我上杉越的女儿!”上杉越越想越是气不过,擦碗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鼻子里冷哼哼,“认可你?我可不会轻易认可你!想让我认可你……你小子还早了一百年你知道么!”
上杉越想得太过投入了,以他没能及时注意到,在他自言自语的时候,一道人影从远处的风雨中朝拉面摊缓缓走来。
那道人影来到屋台车前,静静地矗立在拉面摊外,并没有掀开帷幕马上进来,因为屋台车雨棚落下的帷幕遮住了拉面摊的上檐,来人的脸被遮掩在帷幕后的夜色里,看不清面容。
上杉越还沉浸在自己忽然有了三个孩子的喜悦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等到来人靠近后,他才随意地扫了眼帷幕之外,仓促之间只透过帷幕的缝隙看到一道身穿黑色风衣的身影,看身高和体型应该是个男人。
上杉越心不在焉地摆摆手:“打烊了打烊了,食材都已经用光了,想吃面的话明天晚上再来……哦不对,明晚最好也别来了,我得多备点原料,那几个孩子胃口都很大,免得他们来了我的面摊又没东西吃……”
上杉越的语气介乎于低声与呢喃之间,既像是对拉面摊外面的人影说的,又像是不经意间把心里的话给喃喃自语了出来。
然而在上杉越下逐客令之后,拉面摊帷幕外的人影却依旧没有离去,他一动不动地矗立在夜色与风雨中,大风卷起了他风衣的衣摆,露出了他衬里瑰丽绚烂的一角。
“是我没说清楚么?”上杉越看着这位来人似乎不肯离去,微微皱眉,但他还是极富耐心地说,“那我就再重申一遍,拉面师傅现在很忙,没功夫招待客人,而且今天的拉面材料也已经用完了,所以这家拉面摊今天已经打烊了,不做生意也不接待客人了,如果想吃拉面的话,沿着这条巷子走出头,在路边等两个小时就好,那里的连锁拉面馆早晨七点半开业。”
但来到拉面摊外的那个男人接下来的举动又一次出乎了上杉越的意料……那人掀开屋台车的帷幕,径直坐到上杉越面前路明非曾坐过的位置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万元的日元大钞,缓缓地推到上杉越的身前。
“我付给你拉面钱,你不用帮我做面,也不用特意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