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留下的八百人和杨家亲兵尚且不足两千人。
假如有变,只怕应对不力。
这是阵痛,必须承受。
王体乾匆匆赶来,噗通跪下,磕头如捣蒜,道:“万岁爷,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起来说话。”朱由检说道。
“奴婢不敢。”王体乾是真不敢。
魏忠贤要凉了,他还能活多久呢?
“说说,你打算怎么办?”朱由检问道。
王体乾趴在地上,说道:“奴婢愿交钱,八万两,只求活命。”
“掌印司礼监七年,就这么点,啧啧……诚意不够,朕很为难啊。”
“万岁爷,奴婢真的竭尽所有……”
“三十万!”朱由检止住王体乾,说道:“人生最可悲的是,人死了,钱还在,家族还跟着陪葬,你觉得呢?”
王体乾呆了。
不给钱,不但自己死,全族都得死?
“你跟魏忠贤混了那么久,你猜让东厂的人去,你家能剩几口人?”皇帝淡淡地问道。
“奴婢交钱。”王体乾从了。
一股骚味传出。
本来没了下面就夹不住,被这么一吓,当场尿了。
“嗯,钱到了,许你告老还乡,你只有三天时间。”朱由检说道。
“谢万岁爷开恩,谢万岁爷开恩。”王体乾不断地磕头。
“爷,奴婢看那厮不老实,何不令东厂抄家?”王永庆问道。
“你以为朕想要的银子?”朱由检很惆怅。
旁人不理解也就罢了,身边人都不理解他,哎。
“拿下魏忠贤,朝野惶恐,若是再严厉处置王体乾,怕是所有人都想着怎么保全自己,哪有心思做事呢?目前啊,稳定压倒一切。”
嗯,有兵就稳定,有钱才有兵,皇帝默默想到。
到了御书房,黄立极等五位内阁求见。
宣。
不一刻,五人进来,捧了一堆圣旨。
别看早上皇帝威风凛凛,命令一条接一条,却需要内阁追认的,否则都是无效命令。
当然,像拿下魏忠贤、徐应元提督东厂就不需要内阁追认,因为这是司礼监的责任。
内外管理机构不同,操作方式也就不同。
首先是袁可立入阁的事,皇帝看了没问题,痛快地盖章。
锦衣卫三个国公加了权,算是暂时代理,召回大臣的圣旨一人一份。
飞快地处理完,朱由检叫道:“召马经儒、陈秉政来。”
王永庆派人飞奔而去。
此时召大太监,除了入司礼监做秉笔,也没别的安排了。
这时,黄立极送上今日奏章。
没有司礼监过滤,多了许多。
第一本,云南来的,恭喜皇帝登基的,略过。
第二本,国子监请拨钱粮供魏忠贤生祠,直接就把朱由检看笑了。
“黄阁老,朱之俊无才无德,论处,召林钎整顿国子监学风。
降旨,魏忠贤生祠皆废,改做他用。”朱由检把奏折递还。
三四五六七八九……连篇废话,就一两句有用的。
第十本有用,德王朱常洁弹劾魏忠贤勒索。
出点钱怎么了?
朕都花重金练军,伱个藩王大把银子藏在地窖里,活该被建虏俘虏去塞外。
给你机会不把握,别怪以后拉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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