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用毛笔一些圣人之学。
同馆的课程的设定,也遭遇到了很多的麻烦,在一开始的准备,是全然舍弃汉学,专攻西学的。不过清流反对之声大作,认为西洋之学只可作为旁门小技,又如何能够如我天朝数千年传承而下的圣人之学一般‘教化人心’?皇上当年早有上谕:人不读书,不识字,不受礼仪教化,便和茹毛饮血的禽兽无异。故而,同馆所设之课程,仍当以圣人之学为主,西学为辅。
为了这件事,皇帝特意把祥招到御前,对他说:“同馆本是为使西学精进为成立宗旨,不过,京内外臣工所上的,于授课章程的字,倒也并非全然无礼,就也加上这一节吧。”
祥也深不以馆不设汉学为然,认为这样下去,孩子们将来认为笔惭无用,难免会有骄慢之心,这一次听皇帝下旨,心欢喜,下去之后,安排教习上课,这些也不必细说。他是不懂西学的,只能在汉学章上大加稽查。
汉学教学,志颜还能跟得上,每到洋教习上课,他就莫辩所以了,课上的半个时辰,他简直就是受罪。后来给他学乖了,知道洋教习上课的时间固定,便每日旷课,直到汉学开始,方始到堂这样的上课方式,西学方面,自然是一千年也休想有尺寸之进了。
教学之法,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外皆然,而且同馆学制定为四年,课业很是繁重,其**有三名来自英国、法国和美国各一的教习,其英人波那根教授外语和体育;法国教士查梅教授数学、机械原国人称之为格物;美国教习博伊特教授的是外交方法。
除却这三门课之外,还有物理、数学、和国——到了三年级的时候,还特别开设了一门在志颜听来分外奇怪的课程,名字叫实习。
所谓的实习,就是给孩子们一个学以致用的机会。把在同馆学习的众人,各自分到总署衙门,担任总署章京的助手,做一些翻译,牍之类的工作,而且,还能够有和夷人做正面接触的机会。
便是不提和夷人接触这样难得的机会,只是入总署任职,在孩子们来说,就已经是一件破天荒的大喜事了尤其是锦宁、荣禄、荫昌、茂竹这样,自问西语讲说流利的孩子,更加是心兴奋,只盼着三年期满,实习之机早些到来为好——就在这个时候,容闳入馆了。
原来的教习,是,洋是洋,彼此井河不犯,泾渭分明,即使有李善兰那样,身为国人,通晓西学的,却面目严肃,很难让孩子生出亲近之感;而波那根之类的洋教习,则因为不通国情,难免和孩子们交流起来,有着难以逾越的距离感。
而容闳则不同,他可谓是天朝第一个深知西洋教法的国人,上课之时先以‘启智’为尚,全然没有李善兰、倭仁那般的道学气,上课的时候,不恪于形格势禁,也并不讲究师道尊严那一套,更有甚者,他把在美国经历的学生会的那一套,也拿到了同馆。
他是自命为‘已受教育,当日夕图为,以冀平生所学,得以见诸实用’的那种人,认为自己所学所见,皆是深得明教育成果,所以,只盼着能够将胸所有,尽数传授后来之人,使国日趋富强,故而,在课堂上,唯恐所教不为人所视,对孩子们的精神极其注意,任何一点的马虎都不肯放过,经常是一堂课上下来,累得他汗流浃背,背襟濡湿。
志颜以为这是个国教习,自然能够听得懂他的讲课,便上课听讲,谁知道容闳虽是国人,教授的却全然是西学,口所说的,都是些西混杂的语句,志颜只上了一天,就再不到堂——偏生遇到一个责任心极重的容闳,每天上课点名,连续两天不见志颜到来,找人问了一下,知晓他的难处,当天放了课,由锦宁带着,到了志颜的府上。
这等做法大大的出乎志颜和父母的意料国人讲究师道尊严,焉有老师到学生家拜望的?煜亲自开门相迎,请到府,一再道歉,又自陈管教无方。
容闳说,知道志颜语言不通,难免心生畏难之意。决定每天放课之后,单独为志颜上课,总要他能够跟得上同窗的进度,争取让他不再视听讲为畏途才是老师的责任。
志颜终究不是全无心肝之人,老师如此关怀,不能无感于内,便硬着头皮,到堂读书。特别是每天放课之后,到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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