祇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祂的消失。
不是死亡,而是消失,祂曾经存在的气息急剧削弱,只过了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那些祂曾经存在的痕迹都还很清晰,可却根本无法感觉到哪怕一点点祂的气息,就像是祂已经陨落很久很久,久到除了历史学者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还会念叨祂,还会崇拜或者憎恨祂一样。
这是很不正常的,一般来说,一个神祇就算陨落,祂的气息也能够存在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里面,只要有足够的信仰之力配合适当的仪式,就可能让祂复活像这种陨落了又复活的情况,其实并不特别罕见。
但是,恐惧之神的气息却在被封入大树之后不久就完全消失,简直不可思议!
“这这是怎么回事?”哀伤之神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特别的,所谓陨落之后气息不散其实无非是信仰还在持续而已。我把祂封在了这棵神树里面,所有关于祂的信仰之力都会被这棵树给截下,用不了多久,完全被剥离了信仰的祂就会和恐惧神职脱离。祂自己当然是死定了,恐惧神职却会被长期封存在神树里面,等我把人间对于恐惧的认知方向扭转之后,就能比较方便地找人来继承。”隋雄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就跟封印神国的手法差不多,无非有点细节上的区分罢了。”
这哪里差不多了?差得很多好不好!封印神国难度大得要命,这可容易多了!
诸神暗暗吐槽,而不少神祇则深深地看着那棵神树,浮想联翩。
如果这办法能够普及的话,或许将来的神战,就会以活捉对方为第一目标了
事情到这里,差不多就算是尘埃落定,再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于是诸神纷纷散去,就连约尔加德曼也抓着被祂暂时封印住的阴影与刺杀之神走了在想到该怎么让这家伙调整阵营之前,祂打算先把这位恐惧之神的死忠关上一段时间。至于关多久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等到诸神散去,那些传奇强者们自然也纷纷离开,最终留在神树旁边的,只有隋雄一个。
他看着似乎在微微散发绿光的神树,忍不住笑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无论你准备了多少手段来帮助自己复活,我直接把恐惧神职对应的信仰截留,就能让它们全都化为无用功。说起来大约你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封印的这一天吧。”
“你的那套理念,将会和陈旧的恐惧观念一样,化为历史的尘埃。未来的时代,属于能够赋予这神职崭新生命,让它可以不断拓展不断进步的新一代!”
“不要幻想我会像故事里面那样,在封印之中百密一疏,给你可乘之机。还是趁早死心,老老实实地消散吧。”
说着,他的这个分身就飞了起来,落在了树冠上。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隐入了树冠之中。
巨大水母的身体化作神树的一条条脉络,编织成庞大的罗网,和神树原本的脉络组合起来,将每一缕关于“恐惧”的信仰之力毫无遗漏地截住,连一丝一毫都无法落入被封印在其中的水晶里面。
水晶之中,恐惧之神愤怒而绝望地怒吼着。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怒吼声渐渐低沉,祂的身体也渐渐失去了活力。
几年之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冬天早上,恐惧之神储备的最后一丝神力也终于消耗殆尽。祂早已茫然失焦的眼睛终于没有了最后一丝活力,颓然倒下,化为水晶之中的一抹尘埃。
深黑色的“恐惧”神职从水晶里面慢慢浮现,却没有消失,而是和神树之中截留的关于“恐惧”的信仰之力结合起来,转化成一个暂时稳定的形态。
所有的这一切都无人知晓,就连那些隐藏在人间的旧恐惧之神信徒们也对此一无所知,就连恐惧之神最忠实的部下,也毫不知情。
曾经威震万神殿,赫然为邪恶诸神之首的恐惧之神,一生坏事做尽,威名可治小儿夜啼,但当祂死的时候,却连一个知道的人都没有,甚至连隋雄都是发觉“恐惧”神职析出,才意识到祂是真的死了。
祂生前准备的所有用以复活的手段,没有哪怕一种能够奏效。祂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没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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