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中的弓箭瞅准了自己目标的方向。
此时,被李昊选中为目标的大个子,正一心一意的和他面前的对手交战。和他交战的对手不是敌人,正是李昊和耶松的都认识的熟人,身为中级武者的剑士约翰。
因为同样是中级武者,两人的武艺可以说是半斤八两。再加上两人使用的都是重兵器,一个大斧,一个大剑,却是让他们的作战风格也都差不多——没有什么花巧的,走得都是大开大合的线路。两人你一斧头我一剑的砍个不停,俱是用了力气的狠砍,一招一式皆冲着对方的要害而去,招招要至对方于死地。毕竟这是生死相搏,而不是假假的玩耍。
沉重而锋利的战斧从约翰的胸前呼啸的划过,约翰向后退了一步,以毫厘之差闪过大斧的横斩,随即迅速的扭转过身体的重心,脚步轻轻向前以一踏,手中的大剑却是由他的双手把握着从左下往右上撩了过去。
“呼……”使大斧的哈了一声,脑袋向后,手中的斧柄却横着招架格挡过来,正好拦住了约翰向上的这一记撩击。大剑的剑刃与战斧的斧柄交击在一起,爆出了一阵火花。火花闪出的光亮,将两人咬牙切齿的脸庞都照得清清楚楚。使大斧的汉子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击的冲动,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一倾,人也略微向后退了半步。他的脑袋和胸膛在这一击下从约翰身背的遮挡中露了出来。
“好……就是现在!”李昊敏锐的把握到了这个机会,他那早已勾拉开了弓弦的手指轻轻的一松,他手中长弓上搭上的箭顿时如闪电一般激飞出去,瞬间划过近百米的空间,直冲那个使大斧的脑袋而去。
“什么……?”激射而来的箭矢在离这个使大斧的家伙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上被他感受到了。身为中级武者的他很清楚箭矢的目标是哪里。虽然在这样的距离上临时做出改变已是很困难的事情,但为了活命,他还是动用了浑身的气力和精神来运动自己的身体。
“……偏过去,以更快的速度偏过头去,一定要躲开这致命的一击。”那人在心底抓狂的怒吼着。终于,他的脑袋稍稍的偏了些许,急飞而来的箭矢从他耳际飞掠而过。他只觉得自己的耳侧,有一阵呼啸之音穿过,然后便是一阵冰凉一阵疼痛,好像有一些液体从自己耳际流了下来,滑腻腻的溜进自己的脖子里。
“受伤了?我这是受伤了……刚刚的那一箭我没有完全躲过?不过,我的右耳还能听得见声音,应该只是轻伤……或许只是流了一点血。”身体的感知迅速的传入他的大脑中,很快明白自己是被别人偷袭的他并没有愤怒的大吼大叫,而是越发冷静下来。在千钧一发中躲过了致命一箭的他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顿,而是将横起来的战斧扭转过方向,以斧为枪一个直刺狠狠的冲脸上很有些惊讶的约翰冲去。
以斧为枪,斧头可是比枪要沉重许多,自然也比枪更难操控,只是就单独的这一记直刺而言,斧刃上带起的猎猎的风声却约翰也不敢直面其锋的。他和那人斗了如此之久,尽管两人用的都是重兵器,可就单纯的份量来说,他手中大剑却是比不上那人手中的大斧。面对这势若奔雷的一击,约翰只能稍稍的后退一步同时倾斜侧过自己的身体以避让为主旨。至于反击什么的事情,却是要等到避让完成之后再说了。
“小心有冷箭……”眼见约翰退了一步,使大斧的那人脸上露出计策得逞的笑容,他也紧跟着后退了两步,在直接拉开同约翰距离后,他高声的提醒,战场上的所有人。作为一个佣兵老手,他当然知道这一声呐喊下去会让自己的人束手束脚,并且士气大跌,可他明白不这么呐喊是不行的,因为任由那些弓箭手从暗处射击的话,自己这便的损失会更大的。
“那个该死的裁决牧师……”鲜血流满了半边脸的他愤恨的看了看对面那个以平静的目光看向自己这边的笔挺身影,随即又飞快的从李昊等人那依靠着绳索悬在山崖之上的身形掠过,他心中的无奈却是更深了。如果说对方作为镇场之宝的裁决牧师哈德尔是令他最为怨恨的存在,那么刚刚出现的李昊等人,却是眼下最令他头痛的角色了。尽管他的眼光只是在战场上轻扫而过,可战场上的局面他却是看得明白,就在方才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