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廉郡王府的内院书房中,一身便衣的八爷端坐在几子后头,正与陆纯彦就公推一事做着最后的部署之调整,突然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由地便抬起了头来,这一见来者是郑明睿,眉头立马便不自觉地为之一皱,可也没就此发作,而是不动声色地问出了两个字来。
“禀王爷,属下刚得到线报,小串子胡同那头突然大举出动,据闻,是要追捕一名诚亲王府叛逃之家奴。”
这一见八爷眉头微皱,郑明睿自不敢稍有怠慢,赶忙将所得之消息简略地报了出来。
“嗯?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一听这话,八爷微皱着的眉头顿时更皱紧了几分,没旁的,小串子胡同那头的实力究竟如何,八爷可是很清楚的,而今为追捕一个逃奴居然要大举出动,这显然不对味。
“回王爷的话,属下闻讯后,也颇觉奇怪,这就派人去打探了一番,这才得知那名逃奴身份并不简单,赫然是三爷所收拢的江湖高手,姓何,双字明达,据闻此人手中握有重要情报,事关三爷之隐秘,如今正藏身万福客栈中,据属下探明,有十数‘血滴子’在内策应,所涉之事恐大,属下不敢怠慢,特来请王爷明示行止。”
八爷问话的语气显然不善得很,郑明睿哪敢有甚隐瞒,忙不迭地躬身行了个礼,将详细消息一一禀报了出来。
“竟有此事?先生您看这……”
一听是这么回事,八爷的眼神里立马闪过了一道精光,但并未急着下个决断,而是将探询的目光投到了陆纯彦的身上。
“嗯,是有蹊跷,此必是四爷一方故意为之!”
陆纯彦先前虽只是静静地听着,可脑筋却是早已高速运转了起来,待得八爷见问之际,已然是有了个判断,但并未急着出言解说,而是先给出了个结论。
“啊……”
八爷原本是有着趁火打劫上一把的心思,只不过是顾忌到公推一事,唯恐节外生枝,这才不敢轻易下这么个决断,此际一听陆纯彦这般说法,心不由地便是一抽,惊呼之声已是就此脱口而出了。
“王爷莫急,此圈套并非冲着王爷去的,四爷要埋葬的人是三爷,不过是故意送把柄于您罢了。”
陆纯彦捋了捋胸前的长须,zixin地一笑,胸有成竹地解释了一句道。
“哦?此话怎讲?”
对于三爷这个大敌,八爷可是着紧得很,哪怕对此番公推已是有了一定的把握,八爷也一样不想放过任何能打击到三爷的机会,毕竟就算公推得胜,那也只不过是入了东宫,并不意味着便能一帆风顺地登基成帝,正以为此,一听陆纯彦如此说法,八爷的兴致可就大起了。
“呵,这有何难猜的,那何明达十有八九便是四爷埋在三爷府上的钉子,倘若四爷真要以此人来攻讦三爷,早就可以动手了,又何须演出这么一场叛逃之戏码,再者,此人何处不可逃,偏要逃到九门提督附近,摆明了就是要引三爷的人马上钩,至于王爷么,也是四爷算计的目标之一,要的便是将此人交到您手中,若不然,此等重大之消息又怎kěnéng会如此轻易地泄露到您这儿。”
陆纯彦嘴角一挑,露出了丝讥讽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将内里的关窍一一指明了出来。
“嘿,好个老四,居然如此阴险,竟要本王为其火中取粟,当真是狗胆包天!”
一听四爷居然连自个儿也一并算计了进去,就算八爷修养好,也忍不住好一阵的火大,当即便愤愤地骂了一句道。
“呵呵,这主意当不是四爷自己想出来的,四爷虽阴险狡诈,却并无此等谋算之能,此圈套应是其府上那个邬瘸子所设,唔,或许算不得阴谋,而该是阳谋啊。”
陆纯彦瞥了一眼暴怒不已的八爷,微微地摇了摇头,面带苦笑地解说道。
“阳谋?先生之意是……”
陆纯彦此言一出,八爷顿时便是一愣,顾不得再生气了,惊疑不定地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那邬瘸子是算准了我方不得不出手啊,嘿,当真好算计!”这一见八爷还是没能领悟过来,陆纯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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