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师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赵皓已率九万多大军,兵锋直指涿州城。
燕山脚下,山风猎猎。
数万大宋将士肃立在山下,整齐的站在头缠白布的赵皓和种师道、种师中等主将的背后。
在众人的面前,是密密麻麻数以千计的新坟,那是此战阵亡的大宋将士忠魂的埋骨之所。
“吹号!”赵皓激声吼道。
呜呜呜~
号角声连绵而起,悠远而悲凉。
随着悲凉的号角声,慷慨而悲壮的歌声激荡而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曲歌罢,数千白梃兵随着赵皓和种师道等主将齐齐拜倒了下去,连拜了三下才起身,众将士已是满脸激动之色。
生命逝去固然悲哀,但是战死沙场是每个战士的宿命,能得到大宋宗亲赵郡公的亲自祭拜,也算是一种安慰。
人群之中的赵皓,望着这群神情坚毅、肃然而立的将士们,心中百感交集。
没有经历战争洗礼的战士,不是真正的战士,此番经过一番浴血厮杀,那些河朔禁军们,总算有了一股兵气,有了战兵应有的灵魂和精神。
祭拜已罢,赵皓翻身穿上那高达两米的翻羽战马,手中百炼钢战戟高举:“出发,直抵涿州,复我汉土!”
嘿!
全场爆发出一阵如雷的响应声。
紧接着,号角之声连绵不绝而起,战鼓声直冲云霄,九万多大军依次拔寨起营,跟随赵皓的帅旗,滚滚往北而去。
队伍之中的杨惟忠,新任左路统制,望着赵皓的背影,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
白沟河之战,赵郡公不但在实权之上已成三军主帅,在众将士心目中也是唯一的主帅,恐怕就算童宣帅出来主事,只要赵郡公在,也未必有人愿意听宣帅号令。
……
涿州城。
涿州在燕京城的南面,正是燕京城面对大宋的屏藩要害,也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各路残兵败将,陆陆续续奔回,仔细清点兵马,五万兵马出去,最终只剩下两万多兵马,这失去的三万兵马中,有被宋军斩杀的,有被俘虏的,还有半路上逃散的,丢失的粮草辎重,更是不计其数。
除去这些,还令萧干和耶律大石心疼的是,辽军精锐大帐皮室军也折损合计一千有余。
白沟河这一战,震惊了大辽朝野。对于辽人来说,简直就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北面女真人如狼似虎也就罢了,想不到南面他们一向看不起的宋人,也露出了狰狞的獠牙,恶狠狠的扑来。
而且又听闻南人和女真人达成盟约,若是腹背夹击,耶律氏两百多年的王朝便即将不保。所以务必要将南人的气焰打压下去,使其知难而退。
大辽皇帝耶律延禧急忙又从燕京调了一万精兵,增援涿州,同时传旨严厉斥责了萧干和耶律大石一番,同时下达了严守涿州城的旨意。野战败了,没道理守城也守不住。
耶律大石一向高傲自负,接到耶律延禧的旨意,不顾重伤在身,吊着一条臂膀,便开始了守城的准备工作。主帅萧干更是向耶律延禧保证白沟河之战只是一时的失误,涿州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好在涿州城城高墙厚,粮草充足,足以坚守,萧干等人这才稍稍缓了一口气。
只是那场离奇的失败,令耶律大石至今心头不安。
那黑衣黑甲的骑兵从何处而来?那放火的敌军,何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摸进了大营之内?
还有,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三只巨鹰,竟然抢夺帅旗,是巧合,还是有人驯养而成?
这些都无从得到答案。
“据探马所查,宋人尽传此乃其主帅赵皓之仙术,实则妖术。”有人禀报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心中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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