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小木曽前辈与众人约定的那样,在接待完唯一一组客人之后,她选择与北原前辈一起离开。虽然小木曽雪菜的这种做法和平时的她相比的确有些过于任性,但是三年a班里的其他同学却都好像被按下了噤声开关一样,谁也没能够制止她的行为。
倒是小春自告奋勇地临时决定,在上午顶替小木曽前辈所留下的空缺,这也让三年a班的诸位前辈们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
我似乎可以理解小木曽前辈要离开的原因,我也可以理解小春想要留下的原因。两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情感,然而我却只能尽可能屏蔽这一点。
掌控全局的过程中,一旦有了情感的倾向性,那就这种掌握就不再完美了。资本家在追逐利益的最大化的过程中残忍无情,甚至连自己的亲人也可以背叛,这样的批判当然没问题,然而,这只是社会伦理意义上的批判,从资本配置的最有效率化和利益的最大化来看,也只有这种把自己的感情排除在外的资本家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以,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能为任何的感情的表达而感动。
“和也,我想,带你来小木曽前辈这里,我应该没有做错吧?”这是上午的工作完成后,小春有些不确定地朝我抛出的问话。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做错。”对此,我给出了我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要压制住心中的涌动着的各种情绪,然后做出理智的判断,这是在太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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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只有在“辅助”雪之下工作的时候,现在的我才能够体会到最大程度的平静。面对着结衣姐的,面对着小春的,面对的小木曽前辈的感情色彩浓重的话语的时候,对话很难在一个维度上。
因此,在小春下午先行离开之后,我回到了平时执行委员会开会的教室,如果能够在那里找到雪之下的话,进行一番理性主义者的对话也是很好的。
当然,我的确在那里看到了雪之下,就和以前在侍奉部教室里那样,只有一个人在教室的她,坐在靠窗户的,能够让阳光照射进来,打到她的身上的位置,安静地思考着什么。
“进教室的时候请先敲门。”
“这不是侍奉部的教室,部长。”虽然我有记得雪之下让我改称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之前一直采用的这个称呼比较顺耳。
“那就这样吧。”雪之下看似苦恼地点点头,随后继续低头沉思起来。
“部长的班里没有什么活动吗?”
“国际班通常是不在乎文化祭这样的东西的,但是班级教室又得腾出来象征性地举办一个活动,这总是很困扰的。”
“可以理解,这个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无所事事之类的。”
“无所事事这个词用在你身上不合适吧,由比滨,我上午是在教室外面见到过杉浦同学的——感情问题拖延太久不是一件好事情。”
“从来没谈过恋爱的雪之下前辈没资格在这方面指责我。”
雪之下瞪了瞪眼睛,似乎想要反驳,但是因为她在这方面实在很欠缺。
“感情这种问题,考虑起来是很麻烦的。”她低下头,这么说道。
“我同意很麻烦,所以才想要找一下最不可能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的雪之下你来舒缓一下之前被各种感情扰乱得心里有些复杂的状态。”
“唔。”轻轻地应了一声,雪之下似乎并没有对我给她的这个高评价做出反应。
“那你就待在这里呗,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眼神飘出窗外,她给了我一个不置可否的回答。
——呃,其实我是想和你就这方面的问题做一些深入批判的啊,然而雪之下同学你的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文化祭,只剩一半了呢!到目前位置,一切在计划当中?”
“应该说,有什么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