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恒沉默片刻,带着浓浓歉意道:“具体经过实在不方便说,我只能告诉你盛同志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几个字如惊雷落在耳边,苏舸只觉得心脏一阵抽搐般的疼痛,仿佛被巨锤重重碾过。
“他为什么会受伤?”
苏舸强撑着,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
邵恒眼底神色复杂,“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为了救人,盛同志很勇敢,如果不是有他挡住了真的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他挡住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苏舸失控地吼道。
她实在忍受不了了,自己老公生死不明,对方却什么都不肯说,只含含糊糊地想糊弄过去。
要不是邵恒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她都想揪住领子给他一拳。
邵恒长呼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司机。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目视前方的道路,好似完全没在意他们的谈话。
邵恒转过头,目光直视着苏舸。
“我们有保密纪律,确实不能多说什么,你只要知道盛同志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说他拯救了华国都不为过。”
苏舸怔愣住。
饶是她脑中闪过无数理由,都没想过会是这一个。
拯救华国?
他说的是盛启晖拯救了华国?
苏舸觉得是不是自己在幻听,或者对方当自己是傻子,这么无羁的理由都说得出来。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视线却瞥到邵恒外套内的衬衫衣领上。
先前她又恐慌又愤怒,根本没有打量过这个男人。
这会儿她才发现,邵恒普通外套的里面,露出的是军绿色衬衫衣领。
分明是部队才会有的颜色和款式。
电光火石间苏舸明白了,这位邵同志根本不是来自地方工厂,而是出自部队。
难怪他说有保密纪律,难怪他含糊其辞,很多话不肯说。
原来如此。
盛启晖是在部队出了事,这个认知令苏舸浑身颤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如果说先前她还抱着侥幸心理,此刻却完全不敢再如是作想。
苏舸抿紧嘴唇,两只垂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成拳。
邵恒不忍心地转过头看她,几秒后从衣兜里掏出一条手绢,递给苏舸。
“苏同志,擦一下吧。”
苏舸愣了一下,随后才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不用了,谢谢。”
即便心知事情多半与邵恒无关,苏舸仍控制不住地迁怒于他。
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视线落在车窗外初春萧索的街景上,脑子里却纷乱如麻,控制不住地去想总总最坏的结果。
车子开了约莫一个小时,七拐八拐地绕进一所部队医院。
“苏同志,到了。”
邵恒先下了车,帮她打开车门。
下车时,苏舸四肢都有些发软,心脏鼓动地厉害。
邵恒在前面带路,苏舸跟在他身后进了医院。
一路上不断有人同邵恒打招呼,看起来他职位不低。
但此刻苏舸没心思想别的,一颗心全系在盛启晖身上。
离抢救室越来越近,苏舸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
即将要走到时,看着门上亮起的红灯,苏舸几乎是一步一步挪过去的。
抢救室门前站了几个人,邵恒过去同一个年轻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后走过来。
“苏同志,抢救还没结束,你先去坐一会儿吧。”
苏舸摇头,她这会儿哪儿有心情坐。
“我在这里就好,不用管我。”
说完这句,她蓦地抬眼,“现在能告诉我,启晖到底受的是什么伤吗?”
邵恒踌躇了下,轻轻点头,“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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