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牢内光线很昏暗,但苏若水的心情并不昏暗。她好像是闲不下来,总是有事情做。
叶孤元历笑微微的看着她,琢磨不透她在忙些什么。她把地上的枯草挑上层比较干燥的捡起来,用草结成草绳然后捆扎枯草。
不一会儿把草弄成了两个接近圆柱体的形状,她抓起一个从木柱间塞过去,送给叶孤元历了。
叶孤元历看着这捆草满眼的迷茫:“皇嫂,这有何用啊?”
“枕头。”
“枕头?”叶孤元历抓着这个‘枕头’,回头看看那个破木板,别说睡觉就是停尸都不稀得用它。“我们在这儿睡啊?”
“那你想去哪儿睡?”苏若水笑了,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处于什么环境之中不明白吗?进来有一个时辰了,还没转换过来角色?
叶孤元历才想起来好好看看这里的环境,这破地方能住人?真当爷是囚犯吗?
“我们很快就会出去,不会在这儿过夜的。”叶孤元历估算着这个时辰苗世谨也该下狱了。
抓了苗世谨,皇后还有什么依仗?皇后没有了靠傍,皇上应该会放他们出去的。
“出去再说出去的,没出去就得想办法让自己舒服点,没有枕头脖子会疼的。”苏若水把枕头摆到床上,她很不嫌弃的躺下。
左右翻身试试,这枕头还算能将就,舒服就谈不上了,聊胜于无罢了。
苏若水坐起来又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皇嫂,你干什么?”叶孤元历以为她要脱衣服睡觉,这里这么阴暗潮湿穿着内-衣很容易生病,而且他也不方便看她穿内-衣啊。
“不干什么,你也把长衫脱下来吧。”苏若水也不是缺心眼,怎么可能把外衣全脱了?她就只脱下了外面的无袖长罩衫。“一会儿换了囚衣,我们身上的衣服就拿不回来了,这里没有被子,好歹留件衣服省得着凉。”
苏若水说着就把长衫扔到了床底下,还踢了两脚乱草挡上。
“换囚衣?”叶孤元历没有这个概念啊,他堂堂的王爷怎么能穿囚衣?
“是啊,你以为刚才为什么那两个狱卒没打你?”苏若水把枯草一点点铺到床上,好歹能隔凉,木板有点潮气。“就因为你还没换囚衣,上面的意思还不明朗。等换了囚衣就没人跟咱们客气了。”
“不会的,绝不会的。”叶孤元历没法接受真的过阶下囚的日子,他相信很快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多备一手有什么不好?就算马上出去,你还舍不得这身衣服吗?”
叶孤元历一想也是,出去的话别说长衫,从里到外这身衣服都不要了,这里的气味不说,条件再好这里也晦气。
他脱掉长衫也扔到了床下,抓起一把草随意的铺到床上,然后坐下跟苏若水聊了起来。
“皇嫂,你好像对大牢很熟?”叶孤元历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将门之女,绣阁画闱中长大的大家闺秀如何能对大牢里的事了如指掌。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苏若水上辈子是特警,虽然不是狱警也对监狱有几分了解,现代监狱与古代监狱环境有异,但人情世故大抵相同。
“呃?”三皇子更是诧异了,这叫什么话?他印象中的苏若水是很文雅的,这种俗语怎么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我是说我喜欢听人说书讲古,很多事都是故事里听到的。”
“哦,对了,那个‘白蛇传’的故事我还没看完,我只看到‘盗库银’,后面你讲给我听吧。”
“好,”
苏若水故事还没讲完,就有四五个狱卒走了过来,有一个把他们的碗筷收拾起来扔到一个黑木桶里然后走了。
打开牢门那几个狱卒没有进去,只在外面没好气的喊了一声:“出来,跟我们走。”
他们俩很乖的跟着狱卒走了,过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俩先后又回到了原地。
换上囚衣叶孤元历依然风度翩翩,苏若水依然超凡脱俗。
苏若水是没什么反应,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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