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樊哙,那个不是龙刚吗?”
千晓婷当初和杨东都在农家山庄,认识不少蚩尤堂的人,放眼看去,前面那支秦军里面,竟然有不少熟悉的农家弟子面孔。
千晓婷疑惑地看向杨东。
“似乎杨大哥的话不好使呢,蚩尤堂的人显然没有执行命令。”
千晓婷的话好似开玩笑,但语气没半点玩笑的成分,她和杨东一样,此时都不想节外生枝。
杨东皱了皱眉,径直走向那支秦军队伍。
“什么人,站住。”两名秦兵立刻挺着长矛上前,气势汹汹地吆喝杨东。
樊哙被声音吸引,顺眼看过来,立即眼睛睁大,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脸色灰败。
“真倒霉,怎么被我碰上了。”
樊哙定了定神,走上前怒声对两名秦兵吼道:“瞎了你的狗眼,连当今太巫伯爵大人也不认识吗?难道你还想拦太巫伯爵和仙梦公主的大驾?”
“太巫伯爵,仙梦公主?”两名秦兵懵了,在樊哙呵斥下,赶紧退开。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许出动吗?”
杨东将樊哙带到一边,语气严厉,樊哙却没当回事,笑呵呵地道:“堂主,你不老实。”
“我怎么不老实了?”杨东一愣。
樊哙好像洞察到什么了一般,一张又大又粗糙的脸“嘿嘿”直笑:“上次你告诉我,你说你无意侠魁争夺,还说不会来东郡,现在怎么来了?”
“我来不是为了侠魁。”
“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
杨东回头扫了一眼这支秦兵里大量的农家弟子,皱眉道:“我东郡途中听说过,本来东郡也有蚩尤堂的分舵,但是神农令一出,不但东郡内的分舵人员撤出,连周边郡县的蚩尤堂弟子都已经撤走,现在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都是计谋啦,堂主,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樊哙神秘地对杨东道。
杨东一脚踢在樊哙大腿上:“少他娘卖关子,这句话是吕雉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吧?”打死杨东,也不相信樊哙能说出这么“文雅”的话。
不过踢在樊哙大腿上这一脚,是真他娘的疼。
樊哙嘿嘿一笑:“堂主一猜就中,这就是少堂主……不,是夫人的计谋,撤出东郡,撤出东郡周边郡县,都是做给农家其他五堂看的。
夫人说,神农堂和烈山堂现在斗得你死我活,我们蚩尤堂站哪边,都是给别人卖命的份,甚至关键时刻可能被他们当马前卒,怎么死都不知道。
要是烈山堂或者神农堂有一家当上侠魁,我们蚩尤堂若站错队,死无葬身之地。就算站对位置,也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夫人说,这次要为堂主你争取到农家侠魁之位。”
“什么夫人?”千晓婷皱眉问樊哙。
“果然是她。”
杨东手按着额头,他就该知道吕雉不是省油的灯,哪有那么听话,自己说不争侠魁,果然就那么乖巧地退出东郡,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早该料到蚩尤堂如此做作,肯定有蹊跷。
“吕雉她想得美,这么明显的举动,也就瞒瞒我,烈山堂的田言,神农堂的朱家,那都是智者和老狐狸,他们现在恐怕已经知道蚩尤堂在后面窥视。
螳螂捕蝉,人人都想做后面那只黄雀,可是忘了还有一个人在后面目睹生的这一切。别到最后成了棋子,便宜了下棋的人。”
实际上要不是杨东无心顾及东郡,这些日子心里一直装满其他事,吕雉的举动,杨东也能猜到。
而杨东绝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智谋天下无敌,无论是农家第一智囊田言,还是老狐狸千人千面的神农堂堂主朱家,那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一定会怀疑蚩尤堂的动作。
樊哙笑意盈盈地看着杨东,似乎很是自得:“堂主你说的,夫人都想到了,而且夫人说,以田言的智谋,朱家的老谋深算,无论我们使什么计,都会被识破。
但是我们现